禾晏微笑看着何如非父子俩,让他们放心,很快会让他们更加后悔,何如非气得拔出长剑抵住禾晏脖颈处,那剑刃寒光闪烁,似下一秒就要饮血。他心中认定,眼前这个女子曾死在自己手中,如今不过侥幸存活,杀她易如反掌。禾晏神色冷峻,眼神中满是不屑。她身形一动,以极快的速度反手钳制住何如非,将剑架到了他自己的脖子上。何父在一旁,瞪大了双眼,惊恐瞬间蔓延至全身,双腿发软,差点跌坐在地。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竟有如此身手。禾晏自称在何家多年立下军功,却差点死在了这个哥哥的手中。禾晏此次前来何府,并未携带自己的佩剑。在她心中,何如非根本不值一提,即便空手,也能轻松应对。她趁着何如非被制住,拿出宋陶陶给的药,迅速将何老爷与何如非迷晕,随后熟练地将他们五花大绑。
趁着下人未察觉,禾晏悄悄潜入后院书房。书房内的陈设与她离开时并无二致,她的目光迅速扫过四周,最终落在另一个屋子的玲珑匣上。她快步走去,将玲珑匣拿在手中,然后蹲在窗棂下,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此时,一个人影悄然出现在禾晏身边。禾晏心中一惊,身体瞬间紧绷,正欲出手,却看清来人是何母。何母眼神中满是关切与焦急,她轻轻拉了拉禾晏的衣袖,示意她跟上。在何母的帮助下,禾晏顺利逃出何府,将玲珑匣交给了飞奴。另一边,肖珏面色冷峻,直视着徐敬甫,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威严。他声称自己手中有徐敬甫通敌叛国的证据,徐敬甫眉头一皱,满脸不信,正要让人送客,却见肖珏的侍卫飞奴求见。飞奴未携带兵器,徐敬甫虽心中不悦,但也只能让他进来。飞奴手中拿着玲珑匣,徐敬甫一眼便认出这是飞鸿将军之物。他心中暗忖,这玲珑匣机关重重,何如非说不定会将重要东西藏在里面。想到此,他脸色变得十分难看,气急败坏地让人送客。然而,玲珑匣是空的。禾晏从一开始就没指望何如非会把徐敬甫与乌托密谋往来的信件藏在里面。她深知徐敬甫阴险多疑,即便何如非拿出真信件证明她未盗走,徐敬甫也未必会信。而何如非同样不信任徐敬甫,那信件是他与徐敬甫交易的唯一砝码,自然不会轻易交出。肖珏与禾晏从肖府走出,恰巧遇到特意绕远路前来的何府夫人。禾晏心中明白,何夫人是何府中唯一真心待她之人。当初她“身死”,何夫人还在屋中为她立牌位,日日礼佛超度。只是碍于何老爷,何夫人一直不敢表露真情。此时街上人多眼杂,禾晏只是微微点头,与何夫人短暂对视后,便匆匆离去。朝会之日,徐敬甫禀报乌托欲与大魏签订盟约交好一事。以肖珏和禾晏为首的武官纷纷站出反对。肖珏言辞激昂,句句直指要害,惹得龙颜大怒。陛下当场罚他回去闭门思过。此次朝会,因开设榷场、签订盟约一事重大,未能得出明确结果,陛下只让肖珏圈禁在家。徐敬甫对此十分不满,他察觉到陛下已不再对他言听计从。李匡回到曜京,与肖珏、禾晏见面。此时,京中甘茗阁掌柜因勾结乌托的罪名被抓。孙凌在狱中情绪激动,大喊要告御状,手中紧紧握着账簿。楚昭得知此事后,有意压下此事,以此获取徐敬甫的信任。之后,他又装作不经意地提起甘茗阁掌柜被抓一事,徐敬甫听闻,一向沉稳的他,手竟微微颤抖起来。最后,陛下传来口语,拒绝与乌托共设榷场。乌托玛宁布却步步紧逼,因此也无需再谈,徐敬甫眉头紧锁,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禾晏认为此时的徐敬甫必然已经乱了阵脚,也一定会询问楚昭的意见,猜测楚昭会说什么,肖珏推测楚昭是徐敬甫一手调教出来的,一脉相传,一定会坐收渔翁之利,此时的楚昭和徐敬甫一起下棋,提出唯有破釜沉舟才能破局,话音方落,何如非就来到了,楚昭借机离开。何如非提醒徐敬甫马宁布派人来催促,夜宴之夜就是最后期限,徐敬甫推掉了所有的棋子,说出了最狠厉的话,如果皇帝能应允最好,如果不然,就换一个会应允的。禾晏在房中男装打扮,穿上铠甲,打开大门出去,肖珏等人已经站在了门外,大家都甘愿帮禾晏的忙,虽然不知道她要去做什么,但也都知道她一定会得偿心愿,禾晏追问肖珏是否有什么话要说,肖珏只是在家里等待禾晏凯旋,禾晏承诺今天的宴会一切尘埃落定,她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