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阵中央的金晨曦碎片悬浮半空,九惑周身缠绕的龙血正与碎片产生共鸣,九惑也自责珈蓝如果不是遇到他也不会那么惨,因此更加下定决心要为珈蓝做些什么。东方东方淮竹与王权宏业踏入结界时,夜空中七星连珠的轨迹已近圆满,星辉落在九惑扭曲的面容上,映出他眼底癫狂的执念。东方东方淮竹指尖跃动的纯质阳炎在触及结界边缘的刹那,被突如其来的黑雾吞噬殆尽。

杨一叹的瞳术在黑雾中失效,他踉跄着撞上身后石柱,额间天眼渗出鲜血。王权宏业反手将佩剑插入地面,剑身缠绕的符咒与二十年前封印九惑时如出一辙,却在触及黑雾的瞬间碎成齑粉。李去浊的轮椅在狂风中剧烈摇晃,他颤抖着从袖中抖落出成叠符咒,那些绘着朱砂咒文的黄纸在触到黑雾时竟自燃起来。当第一千张符咒化为灰烬时,李去浊的嘴角溢出黑血。他望着黑雾中逐渐成型的珈蓝虚影,忽然扯下颈间玉坠,那是二十年前东方东方淮竹赠予的护心玉。玉坠碎裂的刹那,二十年前的金莲在法阵深处发出嗡鸣,时空裂隙在众人脚下骤然张开。
王权宏业坠落时死死攥住东方东方淮竹的手腕,两人穿过时光乱流的瞬间,他看见她发间珠钗被罡风卷走,青丝在虚空中划出凌乱弧线。再睁眼时,满山桃树正在飘落二十年前的花瓣,他后背重重撞上青石台阶,五脏六腑仿佛移位般剧痛。东方东方淮竹跪坐在他身侧,指尖悬在他心口上方三寸处迟迟未落。她看见他衣襟下渗出的血迹在雪地上晕开,忽然想起二十年前那个雨夜,他也是这样满身伤痕地倒在王权宏业府门前。当第一缕晨光穿透云层时,她终于将掌心的灵力按进他胸口。东方老爷子踏着露水赶来时,正看见女儿将染血的帕子藏进袖中。他佯装未觉地搭上王权宏业的腕脉,指尖却暗中将灵力探入对方经脉。在察觉到王权宏业体内残留的时空乱流气息后,他眼底闪过一丝赞许,转身时却故意踩碎了廊下晒药的竹匾。

金人凤躲在廊柱后,看着李去浊与杨一叹在药房清点符咒。他摩挲着袖中暗袋里的妖族契约书,忽然听见窗外传来窸窣响动。当他追到后山时,正看见两名弟子空手攀上断崖,崖壁上生长的百年灵芝在晨光中泛着诡异紫光。王权醉将绣绷摔在石桌上,银针在绷面划出长长裂痕。她望着杨一叹在桃树下擦拭佩剑的背影,忽然抓起手边酒壶仰头猛灌。辛辣的酒液顺着下颌流进衣领,她抬手抹去时,正对上李自在似笑非笑的眼神。当李去浊将剥好的栗子塞进她嘴里时,她猛地咳嗽起来,发间银铃撞得叮当作响。王权宏业在清晨推开药房木门,晨雾中飘来淡淡药香。他望着药炉上蒸腾的热气,忽然发现窗棂上停着只通体雪白的灵蝶。灵蝶振翅飞向神火山庄后山时,他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直到看见东方东方淮竹正在给受伤的妖族幼崽包扎伤口。东方老爷子将重新锻造的王权宏业剑拍在案上时,剑身映出九惑在二十年前被封印的残影。他看着王权宏业将剑穗系回剑柄,忽然抬手掀翻了酒坛。琥珀色的酒液在青石板上蜿蜒成河,两个醉汉勾肩搭背的身影倒映其中,惊飞了檐下筑巢的燕子。

金人凤在子夜时分潜入地窖,火折子的微光照亮了墙上密密麻麻的妖族血契。他望着那些扭曲的符文,忽然听见头顶传来瓦片碎裂的轻响。当他握紧匕首冲出去时,只看见东方东方淮竹衣袂翻飞的残影,以及她发间重新簪好的那支珠钗,正是二十年前他亲手折断的那支。东方东方淮竹的纯质阳炎在晨光中绽放时,金人凤终于看清她袖口绣着的并蒂莲纹。那些跃动的火焰顺着他的衣摆攀爬而上,却在触及他掌心血契的瞬间诡异地熄灭。他踉跄着后退时,后背撞上了某块冰凉的碑石,月光照亮了碑上"东方孤月"四个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