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辉煌的大街上,人声鼎沸烟火不断,人们都在这里欣赏各种的表演,王权醉和杨一叹在喷火表演前驻足的样子,终于鼓起勇气表达了自己对杨一叹的喜欢,不仅仅只是因为包容,是因为尊重和信任。会保护她,也会默默的站在她的身后,王权醉发誓自己不会将杨一叹拱手让给别人,她承诺无论将来发生什么,都会和杨一叹一起面对,哪怕只有一天,她也要好好的和杨一叹在一起,询问杨一叹是否会给她这个机会,杨一叹落泪,情难自控的亲吻了王权醉。

淮水竹亭的竹影在月光下婆娑,东方淮竹指尖抚过石桌上残破的棋局。她腕间银铃突然无风自动,惊起栖息在竹梢的夜枭。王权宏业注意到她凝视棋盘时瞳孔的震颤,那里用黑子摆着半阙残谱,正是江倦雪生前最爱。当东方淮竹指尖捏起白子补全杀局时,竹叶间漏下的月光恰好照亮她腕间暗红的守宫砂,那是东方家女子需在及笄后自行点上的封印,此刻却泛着诡异的黑雾。青木媛的峨眉刺在妆奁下压了整夜,铜镜里映出她第三次描坏的远山眉。张正成为张家家主那日,她送去的贺礼被原封不动退回,红绸上还沾着未干的酒渍。此刻她攥着如意楼密报的手指节发白,信笺上“御妖国”三个字正与妆台暗格里的玉佩花纹一样,那是张正弱冠时遗落在学堂的物件,边缘还留着她当年用峨眉刺刻的正字。

杨家宗祠的烛火在子时突然爆了个灯花,杨还舟摩挲着族谱上杨一叹的名字,指尖停在“婚配”栏的空白处。杨鹰的赌债账本摊在香案上,最上方那笔十万两的银票,盖着王权宏业家的火漆印。当杨一叹捧着三书六聘跨过门槛时,他看见父亲鬓角不知何时添了白发,而二叔正将妻儿往南垂的马车里推搡。王权宏业在城楼上目送迎亲队伍远去,掌心还残留着妹妹发间的桂花香。他突然扯下腰间玉佩掷向虚空,玉佩在半空炸成金粉,显出御妖国地图上闪烁的红点,那是金人凤留下的妖气标记。东方姐妹的囚车正从西市门经过,秦兰的发髻被牢卒推搡得散乱,东方淮竹却始终盯着腰间荷包,那里装着母亲留下的半块残谱。李去浊的轮椅碾过地牢青苔时,东方淮竹腕间银铃突然发出龙吟般的清鸣。他残缺的右手在袖中掐诀,地牢铁门上的锁链应声而断。王权宏业的剑气切开最后一重禁制时,秦兰突然蹿到两人中间,她袖中滑落的火符险些燎着东方淮竹的裙裾。李去浊慌忙用袖口遮掩掌心“嫂子”二字。

月光穿透地牢天窗时,王权宏业注意到东方淮竹指尖在微微发颤。她正用火折子烧去裙摆沾染的霉斑,火光照亮她耳后若隐若现的妖纹,与昨夜竹亭里出现的黑雾如出一辙。秦兰突然拽着姐姐往甬道深处跑,她袖中抖落的千里传音符在石壁上擦出火星,符咒燃尽的灰烬里,隐约可见金人凤留下的蛇形标记。李去浊的轮椅在拐角处突然急停,他袖中暗藏的窥天镜映出御妖国皇城的轮廓。镜中闪过张正乔装的身影,对方腰间玉佩正与青木媛妆奁里的残片严丝合缝。王权宏业将身份牌塞进东方淮竹掌心时,指尖触到她掌纹里凝结的冰霜,那是东方家血脉即将暴走的征兆,而东方淮竹却将身份牌转手递给秦兰,自己转身走向与皇城相反的方向,发间银簪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