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苏和费文典悠悠转醒,惊觉竟躺在一起,两人瞬间懊悔不已,满心都是自责与懊恼。费文典更是当机立断,提着行李便决然离家。他孤零零地站在村口,目光痴痴地望着封大脚的家,仿佛要把那处景象刻进心里,而后朝着宁绣绣所在的方向轻声告别,似有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费左氏脚步匆匆地来到苏苏房间,此刻苏苏正伤心地哭泣,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她满心哀伤,想到自己再也不能梳那俏皮的辫子了,如今已然成为了人妇,必须换个端庄的发妆,心中满是惆怅。另一边,宁母神色郑重地叮嘱宁可金,以后断不可当面忤逆父亲。毕竟父亲在村里也算有些威严,若是在众人面前失了颜面,日后在村民面前也难以抬头。于是,宁母让宁可金私下悄悄找来封大脚。见到封大脚后,宁母满是愧疚地说他受委屈了,竟把宁绣绣硬塞给了他。封大脚赶忙摆手,诚恳地表示不是硬塞的,还清晰地记得小时候宁母曾给他吃了一个香喷喷的白馒头,言语间满是感激,更坦率地承认自己喜欢宁绣绣,和父亲的想法截然不同。宁母满心都是对宁绣绣的疼爱,为了不想让她在封家受委屈,她紧紧拉着封大脚的手,目光殷切地希望封大脚能好好待宁绣绣。还语重心长地说,如果有一日封大脚嫌弃了宁绣绣,他可以随意把宁绣绣送回来,自己断然不会让他为难分毫。事后,封大脚在离开之际,主动改口亲切地叫了一声娘,还轻声安慰了她一番,那话语如春风般温暖着宁母的心。当晚,封大脚满怀关切地向宁绣绣提议,要把宁母接到这里来养病,他觉得宁母心情好了,病情自然会好转,还让宁绣绣一早便收拾好房子,做好迎接的准备。
另一边,宁母也渐渐理解了宁学祥的苦衷,当晚,两人坐在昏黄的灯光下,说了许多心里话。宁母感慨道,既然苏苏和绣绣都已经出嫁,就让孩子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吧。两人冰释前嫌,之前的矛盾与隔阂在这一刻烟消云散。宁母更是幽默地开玩笑说,自己死后希望有个四寸的房子,那模样仿佛在说一件轻松的小事。次日,宁学祥悠悠醒来,温柔地让宁母再睡会儿,可伸手一摸,却发现老婆已经离世。宁绣绣一觉醒来,惊闻宁母离世的噩耗,顿时如遭雷击,当即晕厥过去,整个人瘫倒在地。宁家顿时陷入一片悲痛之中,开始发丧。宁绣绣一直躺在家中,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中无法自拔。封大脚以姑爷的身份前来吊丧,然而,殊不知宁学祥并没有同意给封大脚姑爷的身份孝服。封大脚为了自证姑爷身份,亲自动手扎了纸楼和纸马,还郑重地行了姑爷大礼。他自己精心准备了孝服,替绣绣来送宁母最后一程。当晚,宁绣绣在家中心急如焚地翻找红纸,因为之前她曾答应过母亲,每逢过年,都会把精美的窗花送回去,这是她对母亲的一份承诺。封大脚一听,立刻当机立断找来红纸,动作迅速而果断。次日,宁母开始发丧,全村的人都怀着悲痛的心情为宁母送行,那场面庄严肃穆。宁可金与男丁们浩浩荡荡地来到后山,一路上气氛凝重。宁绣绣从半山腰匆匆赶来,宁可金见状,赶忙命人停下,让妹妹和母亲做最后告别。宁绣绣抱着棺材痛哭流涕,泪水浸湿了衣衫。恍惚中,她仿佛看到了母亲,她哽咽着告知母亲,自己并没有被马匪坏了身子,那时也是故意说的气话。后来,苏苏满心哀求父亲接济封大脚,她眼神中满是期待,希望父亲能伸出援手。可却遭到了父亲的坚决拒绝,那冷漠的态度让苏苏心寒。宁绣绣也是个倔强的女子,她自然也不会屈服于命运。于是,她开始刻苦学习各种生活技能,无论多苦多累都咬牙坚持,她要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离开宁家一样能过得很好。